鹤独自在外屋,心里喜忧参半。
正坐着,门框上一个小黑脑袋鬼鬼祟祟地探进来。
霍长鹤招手:“小兰,来!”
八哥眼珠转转,飞到他面前。
霍长鹤拿起桌上坚果给它剥了一颗:“你去找银锭,告诉他,温少将军找到了,通知暗卫,停止寻找。”
八哥迈着小步子在桌子上转来转去,就是不飞。
霍长鹤明白过来:“想要好处是吧?以后保证每天有栗子吃,栗子季过去了就吃坚果,如何?”
八哥这才拍拍翅膀。
霍长鹤气笑。
针灸,这次颜如玉是用上了压箱底的功夫。
一通下来,她差点累得站不稳。
温知晏在她起针的那一刹那,感觉腿上痛感减少许多,火辣辣的灼烧感也在慢慢减退。
“王妃,我的腿……”
“好好治疗,放心,我会治好你,”颜如玉起好针,语重心长,“别放弃,这么多苦你都吃过来了,好日子还会有的。”
温知晏喉咙似被堵住,眼底涌上潮意。
想说道谢的话,又觉得太轻。
“谢就不必说了,”颜如玉浅笑,“温家的事,王爷和我说话,一门忠烈,如今遭此劫难,谁都不好受。少将军,逝者已去,温将军若知道你有康复的一日,也定会欣慰。”
“所以,仇要报,但以身体养好为前担,韬光养晦不是懦夫,鲁莽行事也不是忠勇。”
“苦痛压住,然后往前看,往前看和放弃,是有区别的。”
颜如玉并非给他喝鸡汤,而是早看出来,他已经放弃求生,想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