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医愣住:“没有啊,刚才动手切肠子,唰唰的,一点都没含糊,缝合的时候,嗖嗖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确实如此,她不是看不到,只是看不清颜色,”霍长鹤情绪低落。
每逢想起此事,心就如压着千斤巨石。
“她没有告诉我,我也没细问,只作不知,所以……”
霍长鹤抬头看着他:“我请您来,给玉儿好好看看。”
曹军医张张嘴,本想刺儿他两句,又于心不忍。
“你把发病的经过,跟我讲讲?我先听听是怎么回事。”
颜如玉睡得并不安稳,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儿似在火上烧,一会儿又似坠入冰窟。
浑身似被撕裂,碎成无数片。
恍惚中听到有低沉闷雷声,以及遥远的歌唱声,似滚滚洪滔。
她的眼睛似被人挖去,心口也极痛,似空了一大块。
即便在梦中,她也忍不住嘤咛痛呼一声。
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正痛不欲生时,一股暖意从双手上传来。
“玉儿,玉儿!”
极遥远的呼唤声,穿过天际惊雷,唱声滔滔,由细弱变得清晰。
“玉儿!”
颜如玉惊醒,从空间中退出来,睁开眼睛,灰暗的视线中,是霍长鹤焦急的模样。
“长鹤,”颜如玉轻声,想对他笑笑,又笑不出。
她为难勉强的样子,让霍长鹤愈发心疼,抱起她搂在怀中。
“怎么了?做梦了?”
“别怕,我在这里,想哭就哭。”
颜如玉抓着他前襟,其实也没想哭,做个梦而已,虽然梦很难受,但也不至于娇气地哭。
但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是忍不住流出来,越流越多,打湿霍长鹤的前襟。
眼睛有点刺痛,颜如玉深怕哭下去再真瞎了,做几个深吸呼,按住情绪。
霍长鹤捧住她的脸,心都要碎了:“我带你回去,我们回去。”
颜如玉稳住心情:“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恶梦。病人怎么样了?”
霍长鹤喉咙发堵,给她抹半天泪,声音暗哑:“我情愿你多想着自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