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一起算。”
颜如玉心里对沈怀信的印象坏到极点,那个男人不但心量狭窄,自傲狠毒,还纵容手下如此作恶。
以前的那些教训,还是给得太轻了。
霍长鹤点头:“好,那我们就谋划一番。”
两人去前厅,大部分司马家的人还没有走,见颜如玉出来,都上前见礼。
他们年纪的无几,中年的少,青年的多,少年也少。
颜如玉只需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必当年流放时,年纪大的自知熬不过去,就把更多生的可能给了后辈,当年后辈,给司马家尽可能留下后代。
到了这边之后,又苦于生计,少年长成青年,但想必没那么容易娶亲,所以生下的后代不多,有的也还太小。
当年中老宰辅,在听到先皇后去世的噩耗之后就死在路上。
士家大族,一门忠骨,竟沦落至此。
颜如玉心头不胜唏嘘。
前厅中,老婆婆已经到了,见颜如玉来,起身相迎,深施一礼。
颜如玉上前扶住:“老人家,不必多礼。”
老婆婆声音哽咽:“若非是您出手相助,我儿子已经早死多时了,老婆子我又要承受一番失去至亲之痛。”
马立羽在一旁扶着他:“曾祖母,您别太激动。”
颜如玉已经听霍长鹤说过,这位老人家,就是老宰辅的夫人。
她坚忍刚毅,带着儿孙们面对万难,在这里扎下来,活下去。
如今已经七十多岁,白发苍苍,固然比那些豪门大户的老夫人苍老许多,但她的眼神精神,都是司马家人的支柱。
分宾主落座,颜如玉把司马庸的情况详细说了,老夫人喜极而泣。
“好,好啊,多谢,”老夫人道完谢,又有点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容我们准备一下,必送到府上。”
“诊金就不必了,”颜如玉笑说,“还请老人家替我扬一扬名,以后若我开家医馆,您可得替我说好话。”
老夫人一愣,随即爽朗大笑:“好,这自然是没问题。”
“就昨天来的那位大夫,他们家就是开药堂的,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