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状子看完,放在一边,问道:“吴康,本官问你,你这状中说,屋内所有的东西都丢光了,可是真?”
吴老三坚定道:“大人,草民不敢撒谎,绝无虚言,不信派人去查看,草民的房间现在还空着。”
他顿一下,又补充:“那真是空无一物啊。”
曹刺史目光往外面一掠,这种案子是能公开审的,百姓可以随便听。
他这一瞧,就瞧见了熟人。
曹刺史看到人群里的贝贝,瞬间明白,这事儿八成与王府有关。
其实就算贝贝不来,曹刺史也不会轻易放过吴家。
倒不是公报私仇,而是最近吴家的荒唐事儿太多,造成影响太过恶劣。
曹刺史心里有数,问道:“吴康,你说屋里的东西都丢了,床、柜,这些被卖,本官问你,这些东西是怎么被偷出你家的?”
“从你的院子,一直到府门口,要经过多少道门?抬着这么大的东西,你们全府上下就没人发现?还被人拉去卖掉,收了钱,你又说是丢了。”
吴康赶紧解释:“大人,草民所说,字字属实。”
“本官听你句句像编的。”
曹刺史又看一遍状子,这上面写的和吴老三说的,没有什么出入,但听起来就是荒唐。
“你要凑钱做什么?”
吴康吱唔一下:“这……”
“怎么?还不能说?”
“大人,草民只是觉得,这事与本案无关。”
曹刺史一拍惊堂木:“放肆,有关无关,本官自有定论,岂能由你,如实说来!”
吴康犹豫着不想说,人群里贝贝道:“大人,他偷卖军粮赌钱,被那边的军爷发现,勒令他把钱还上,要不然就要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