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匆忙,从穆宝娣的院子出来直接到这边,也没顾上谈方才的事。
“王爷以为,穆良泽为什么非要让穆宝娣回袁家?”
霍长鹤刚才就一直在外面响,缓声道:“他曾对穆宝娣说,你不能死。”
“我觉得,这话似有别的深意。”
颜如玉回想当时情景,穆宝娣痛诉袁家就是地狱,有可能会被虐死,穆良泽说的就是这句话。
乍一听上去没什么,但在当时的情景里,身为一个父亲,得知女儿遭那么大的罪,受尽屈辱,应该是义愤填膺,难以控制情绪,而不是来这么一句。
确实不太正常。
“不能死,还得回袁府,甚至不惜让女儿挨打,守活寡,这其中必有缘由。”
颜如玉思索道:“不然我们去问问她,和她做个交易,如果肯说出沉远寺的事,就暂带她离开,这种情况之下,她应该会说。”
“不,还不是时候,”霍长鹤道,“这种事最讲火候,没到最后的绝境,她是不会说,或者说总是差点意思。”
曹军医瞄他一眼:“王妃,还是听王爷的吧,这种事,王爷最是有经验,想当初在申城时,多少细作暗探,嘴再硬的敌人,落在王爷手里,也是没有不开口的。”
颜如玉嘴角微翘,毫不吝啬地赞赏:“王爷如此厉害,佩服佩服。”
霍长鹤哑然失笑:“哪有那么神,只是知己知彼而已。”
“那王爷怎么对付穆宝娣,想好了吗?”
霍长鹤还没回答,颜如玉上前一步,仰头看着他,声音低缓:“王爷也能和她知己知彼吗?什么时候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