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叹口气,拍拍他肩膀:“你呀,赶紧好起来,等到春猎,你与本宫同去,给你一把好弓!”
永王连连摆手:“太子殿下可别笑我了,我一定会去,但是去给您站脚助威,让我拉弓,可是算了。”
太子忍不住笑,话锋一转:“这么冷的天,你进宫做什么?”
永王心知这才是正题,也没隐瞒:“父皇传诏让我来的,不过,父皇喝了药又睡下,魏公公说让我回去再等消息。”
太子诧异:“怎么,没有见到父皇?”
永王摇头,神色难掩担忧:“没有,只见到魏公公,只说父皇还病着,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
“魏公公也没说父皇召你入宫是为了什么?就这么折腾你一趟?”
“魏公公说,”永王低声,“上次安首辅来,也是如此,父皇时清醒时睡着,清醒时说的话,等睡醒之后,或许就不记得。”
他叹口气:“唉,只盼父皇能尽快好起来吧,这个冬天实在太难熬了。”
他说着,打了个寒颤,脸色又白几分,忍不住拢拢身上的大氅。
见问不出什么,又从永王口中得知皇帝确实病得重,太子心头微喜,又假意客气几句,让他赶紧回府休息。
太子转身去正殿,想向皇帝请个安,顺便打探。
走到半路,就遇见苏运东。
苏运东脚步匆忙,脸色也不太好看,抬头看到太子,立即看看左右,上前见礼。
他压着嗓子回话:“殿下,李德已经搬着铺盖在宫里住下,看样子是要不分昼夜值守。”
太子眸光微缩,无声摆手,苏运东退开,两人分别,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太子胸口的气挤到喉咙,脑子里聚集一团火气。
召见老六,让李德值守,这说明什么?
皇帝,他的父皇,竟然防他至此!
这种情况之下,难道日夜守在床前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等皇帝一驾崩,他就能顺利继位,但现在这算什么?
莫非,皇帝有易储之心?
太子脚步一顿,身边太监总管也赶紧跟着停下。
“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