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边吩咐完，霍长鹤从外面进来。
“都安排妥当，空明也来了，要现在见吗？”
空明身体康复，脑子也清楚了，虽然清瘦，但精神状态还行。
“见。”
空明被带进来，无声向颜如玉行礼。
“空明，本王妃不能医死人，对孩子的事也表示遗憾，但你既然已入佛门，不如就用余和为孩子做些能做的事。”
空明抬起头，静静看着她。
颜如玉继续说：“你若同意，今日就送你回沉远寺，现在沉远寺已非从前，你可安心在那里做个僧人，为孩子点长明灯也好，在佛前求拜也罢，也算尽一份心力。”
空明黑沉沉毫无生机的眼中忽然又燃起亮光，越来越亮。
“王妃……不杀我？”
颜如玉反问：“若是要杀你，又何必费心救你？”
“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求也是为了给孩子治病求药。”
空明眼中溢出大颗泪，双手合十道：“多谢王妃。”
“我必在佛前赎罪，为王妃祈福。”
颜如玉语气淡淡：“祈福就算了，本王妃更相信自己。”
“你既答应，那有件事，你也要做到。”
“王妃请吩咐。”
“之前怎么做，回去寺庙以后还怎么做，你依旧是空明，只是所做之事，所见的异常的人，要去原来的小院中，见那个白衣女子，一五一十说清楚。”
空明诧异：“她？她不是……”死了吗？
“你不用管她是谁，照做就是。”
“是。”空明垂首，不再多问。
他心里清楚，寺内，寺外，包括那个晒药的小院，恐怕都有王府的人。
颜如玉所说“沉远寺已非昨日”，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这些与他无关，他只管照吩咐办事，其它的时间就在佛前赎罪，为孩子点长明灯。
霍长鹤安排人，把空明送回去。
颜如玉看向外面的天，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圆滚滚地爬上来，金色光芒照向大地。
今日的阳光，似乎有了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