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近,几乎是唰一下就到眼前。
八哥落在他马车车窗上,抬着下巴,把右爪伸出来。
黄色的爪子上,系着一根红丝线,十分醒目。
曹刺史对八哥拱拱手:“好鸟,多谢。”
八哥眼珠转转,再次伸伸爪子。
曹刺史不明所以:“何意?”
这鸟虽然灵气,养得好,油光水滑的,但是爪子也不美啊。
曹刺史仔细观察八哥,看它高昂的鸟头,微眯的鸟眼,抬起的鸟爪。
忽然想起一个词:趾高气扬。
这大概就是最生动的演示。
曹刺史忍住笑:“好鸟,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官看不懂。”
八哥没说话,嘴微张,发出一声“嘁”。
曹刺史一愣:“它是在……嘲笑我吗?”
崔冲用力抿唇,扭脸看别处,飞快笑一下,又回头,勉强认真地说:“大人,您解一下它爪子上的丝线,看是不是想让您帮它解下来。”
曹刺史试探着给八哥解下丝线,八哥又“嘁”一声,拍翅膀飞走了。
“哎,我说……”
曹刺史暗暗嘀咕,王爷和王妃都挺好的,这坏鸟儿随谁?他寻思半晌,是像银锭吧?
在小酒馆里一边喝热酒,一边听蜂哨和贝贝汇报情况的银锭忽然打个喷嚏。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贝贝说,“坨坨哥,你咋看?”
银锭眯着眼睛想:“别的不用看,你们说得有道理,这男的不是东西,不过,这都是表面。问题是,他为什么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