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曹刺史竟然亲自上门,他可实实在在开心,既解了他被要钥匙的麻烦,还能大赚一笔。
可一转眼,又说什么要借他夫人姜氏女身份的势。
这怎么行?
“大人应该也知道,”沈文琪笑容浮在脸上,“内人现在有身孕,只怕……”
“这无妨,”曹刺史大手一挥,“可让我夫人来帮忙,随行照顾,其实也没什么紧要的事,就是露个面,壮壮声势。”
话说到这份儿上,不能再推辞。
沈文琪只好答应。
曹刺史眉开眼笑:“好,那沈司马,咱们就说定了,你能投多少钱,给本官一个数。”
“这……”沈文琪略一思索,伸出一根手指。
曹刺史嘶一口气:“一万两?未免少了些,不瞒你说,本官决定把家财算一算,投进七成。”
“不,下官的意思是,十万。”
曹刺史再嘶一口气,拱手:“沈司马豪气。”
“倒不是下官有多少钱,下官做官哪敢贪财,是夫人持家有方,另有些嫁妆。”
“原来如此,”曹刺史感叹,“那就静侯沈司马佳音,本官告辞。”
送走曹刺史,沈文琪在门口站立,没急着回转。
思索片刻,看看左右无人,命家丁关上门,他独自去外宅。
路口树梢上正摸着八哥毛的银锭小眼睛一扫,看着他进了外宅。
银锭忍不住小声骂:“狗东西,距离这么近,倒是方便他了。”
“走,去看看。”
他脚尖一点,无声进入外宅。
屋内温暖如春,坐在床边的妇人哄着孩子,正在灯下绣荷包。
沈文琪挑帘进来:“小心伤了眼睛。”
妇人见到他分外惊喜:“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沈文琪看看睡着的孩子,抱着妇人坐在他腿上:“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妇人依在他身上:“什么好消息?莫不是她见着银票开心,你也开心了?”
沈文琪失笑:“吃醋了?还是心疼银子了?”
妇人叹口气:“我跟着你岂是为了银子?”
“我知道,”沈文琪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