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姜棠梨都住在正屋,一人一间。
半夜,姜棠梨抱着枕头过来:“姐姐,我能和你一起睡吗?在这儿我有点睡不着。”
她也不认床,但就觉得在这里不自在,睡得不安稳,何况肚子里还揣着气。
“过来,”颜如玉拍拍床沿。
姜棠梨欢喜跳上去,滚到里边。
本想着有好多话要说,至少要骂沈文琪一顿才能痛快,不成想,躺在颜如玉身边,竟然不知不觉困了。
颜如玉吹灭灯,意识进入空间。
空间里的空气好,让她神清气爽,一天的浊气尽数吐个干净。
反正睡不着,她就把今天在沈家的事都记录下来,得到的消息一汇总,有的事情就能清晰不少。
首先,沈文琪阻止沈夫人去沉远寺,除了证明他心里有鬼,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知道现在的沉远寺,已非原来的寺庙。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只是求药,而是与沉远寺的那些阴谋,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他就更加危险,不单单是他与沈夫人的私事,还有可能与墨先生有关。
再就是他和那个要杀姜棠梨,让侯不赖他们劫杀姜言牧的黑斗篷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人手上有茧,擅用链子飞抓,但沈夫人说,没有见过沈文琪用飞抓,再就是沈夫人说沈文琪腿上有伤,下雪时会痛,能看出来有旧疾。
茧子和飞爪的事暂时不能定论,腿伤倒是可以看看。
颜如玉拿笔在纸上勾画这一点,提醒自己明天再见到沈文琪,要看看他的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