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踩在她的裙摆上,裙摆处的亮片散落了些,刚好落在男人的鞋尖上。

    他眼底露出了轻蔑,“劣质。”不知是在暗讽江稚月,还是在说裙摆。

    江稚月私底下没和秦肆相处过,只能从前几次他看到她的反应判断,他很不待见她,并且他也是出身论的坚定捍卫者。

    人生下来就分成了三六九等。

    这是他所坚信的,也是他所推崇和维护的。

    江稚月把他的动作当做了警告,今晚的女主角本应该是他的未婚妻,她知道自己和萧景润站在一起时,把白妍珠的风头抢了去,在舞会上,她已经感受到了诸多不悦的眼神。

    不过能让秦肆放着共舞的时间不陪着白妍珠,跑来找她,江稚月还可以把他的举动当作极度不悦的警告。

    秦肆是个很奇怪的人,从小就喜欢刺激性和玩命的东西,那种肾上腺素狂飙和巴多胺的刺激感让他沉沦。

    如今已经成年的他,一定程度上收敛了身上的恶习,但他的本质并未改变。

    “真是不好意思,如果在晚会上有哪里得罪了秦少,还请秦少不要跟我计较。”江稚月看着他,声音淡淡的,声线却很好听,语气像她那张脸一样软绵绵的,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

    秦肆闻言,非但没有抬脚,华贵的皮鞋还在女孩的裙摆上碾了两脚,像是要把鞋尖上的亮片弄掉,因为沾染了劣质的东西。

    江稚月和他对视着,他眼里冰冷的轻蔑意味更重,“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

    江稚月扯了一下裙摆,“至少我也能在有生之年,体验一次。”

    “哦?”

    秦肆微眯着眼看着她,视线凌厉的过分。

    女孩高盘着头发,妆容很淡,发卡上小珍珠的点缀让她整个人显得非常温柔,话语却展现出凌厉的一面。

    她扯着裙摆的力气不小,裸露在外的肌肤,像剥了壳的白透荔枝一样。

    秦肆直勾勾的看着,藏匿于幽暗灯光之下的双眸,就给江稚月一种,面对蛰伏猛兽的危险感觉。

    “秦少爷,你的未婚妻还在礼堂等你。”她提醒了一声。

    这才让秦肆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