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了都想欺负她,但真要动手,又会让人不忍。
男子汉大丈夫,还要一个小姑娘出来打圆场。
小混混们流里流气,显然之前是想占江稚月的便宜,但此刻他们的火力明显集中在秦肆身上,这男人气质冷傲,面相出众,像极了电视里那种高高在上的,随便几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主宰者。
可他比那些老家伙更年轻,也更讨厌,更直观。
偏偏秦肆还不肯收敛,听到江稚月的话,连同她一起鄙视上了,“谁允许你代替我说话?想要我的衣服,他们配吗?”
“果然是贫民窟呢,残次品的聚集地。”
他这话连同路过的工人们听到了,都不禁瞧了他一眼。
附近工厂的民工,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明知那些化学原料有毒,却连最防护口罩也买不起。
他们大多数都是颧骨凹陷,一张脸孔饱经风霜,有的人还在搬运钢筋水泥。
江稚月担心场面不能控制,正想找补,却见那些工人们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瞧了秦肆一眼,继续劳作。
江稚月抬头,男人嘴角勾缓,冬日明媚的阳光里,他高挺的鼻骨寸寸漠然,仿佛被覆上了层终年不化的寒霜。
“你也是。”他看着她说。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怕是这一刻,江稚月对他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换成别人听了,也许会觉得委屈,这样的漫不经心和傲慢,都是庞然大物在嘲笑地上渺小的蚂蚁。
他说完,继续保持着面无表情。
“你活该。”
江稚月决定跟他分道扬镳。
她不管那么多了,不想知道和秦肆待在一块的原因,她只离这个自大狂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见了。
小混混们都闻所未闻,那么漂亮的女孩,他们看了都心痒痒,这男人就摆着一张死人脸,把所有人嘲讽一顿,完了还要把女孩怼哭。
“小妹妹,贫民窟出生的孩子,注定和这些富少不是一路人,哥哥心疼你,还是投入哥哥的怀抱吧。”一个小混混兴奋地搓手了。
其他人憎恶地看向秦肆。
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