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冷着极为冷厉的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只用力攥着她的手腕,稍微使力,就将女孩白皙的肌肤上拧成一片青紫,可想他的力气究竟有多么大,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不会什么?”他的声音冷冰冰,无端给人降温。

    江稚月顿了下,最讨厌的就是秦肆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揣测不了他遭遇了什么。

    “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再不吃面,黏在一块就不好吃了。”江稚月说道。

    秦肆下颚绷紧,缓了会儿,这才慢慢松开了手,江稚月又想跑,然而男人动作明显更快,直接又一把扣住她手腕,突然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这简直太荒谬了。

    当一个洁癖狂忘了洁癖,再触碰那些他视为不干净的东西时,就昭示着他所残留的理智已经不多了。

    他一直在忍着。

    那钻心的疼痛,那蚀骨的痒意。

    他不是第一次遭到黑手,以往回到秦家,家族有配制的药很快就解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药。

    秦肆也能靠意志扛过去,一个人不能忍受欲望,那他凭什么承认父亲钦定的唯一继承人?

    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他马上要扛过这波药效,女孩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透过门缝悄悄窥视他,那副捂着小嘴惊讶的模样,悄悄地到来,悄悄地离去。

    她没有表露任何关心。

    但这是秦肆执行了这么多任务,第一个听到他发出的动静时,居然偷偷跑过来看他的人,他知道她担心什么,老是担心他死了,三番五次提醒他低调,也是担心他死了连累她。

    正如江稚月所说,秦家对秦肆的锤炼,便是把他打造成像钢铁般无坚不摧的人,没有弱点,没有仁慈。

    他唯一做的就是执行父亲的命令,受伤流血对于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每寸伤痕用父亲的话来说,那是血肉上荣耀的勋章。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算什么?

    他不需要任何关心和担忧。

    可是女孩那像雏鸟一样清澈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时,会因为他的动作感到惊讶,无端让人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他看似无坚不摧,但人又不是钢铁。

    如果没有江稚月,秦肆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