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秦肆叫她收拾客厅,江稚月还不会发现他最近在忙什么,桌子上到处都是乱扔的报纸和资料,还有相关履历。
秦肆把名单上的人一个个圈起来,在每个名字后面用红笔批注:【已死亡】
【光亚通讯国际分社,联合ceo——阿瓦隆】
【光亚通讯联合地区,全球首席执行官——罗南】
【光亚海外联邦国,首席知识产权顾问兼高级经理——方伯南】
名单很长,秦肆做了各种备注。
这个世界的财富和权力集中在少数人身上,他们随随便便做的决定,就能影响到全世界每个人的利益。
江稚月看到每一列后面的死亡批注,如此安静氛围下,只觉得有种诡异让人不可深究的气氛弥漫着。
这些人看着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普通人,甚至有些本来就是豪门出身,爬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位置,可这些自以为能呼风唤雨的人,在另一群更高阶级的人眼里,也不过就是随手能捏死的小蚂蚁罢了。
神仙斗法,你方唱罢我登场。
流水的豪门,铁打的贵族。
在他们主导的世界体系下,绝对不允许有背叛和挑衅。
她按照秦肆叮嘱的,将名单烧了。
风灌了进来,看着燃烬的灰烬打着转飘到了四周,江稚月盘腿在地上,眼眸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末。
江稚月下楼透透空气,站在电梯里,这时几个统一上领口金色纽扣,下领口蓝色纽扣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服务生不能和宾客坐同一台电梯,看她们焦急的样子,江稚月弯了下唇什么都没说。
“美丽的小姐,谢谢您的体谅。”服务生恭敬地弯了弯腰,江稚月垂着眼帘,不着痕迹地侧了下身子。
她跟她们同一层下了楼,没走几步,就听到服务生小声地议论,“怎么办,我最近越来越心慌了,这不送餐弄错了楼层。”
“我们好不容易在富人区找到工作,经理说我们马上要完蛋了,新缅兰州要暴乱了。”
“我已经认命了,能从贫民窟逃出来是我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为什么总有人想反抗呢?为什么要反抗?反抗能得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