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没有往日的不可一世,仔细看去,深冷的幽瞳里闪过了一丝极淡的弧度。
他轻轻嗅了她发顶的味道,是那种令人狂躁的心平静下来的味道,又是那种令人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的味道。
秦家身份特殊。
不能容许留下把柄和污点,为了维系家族的荣耀和脸面,甚至一些明面上解决不了的手段都只能在暗地里执行。
身为秦家当之无愧的继承人,秦肆已经习惯了单打独斗,又在暗地里自顾舔舐伤口。
可没想到有一天,那个最讨厌的男人非要塞个尾巴给他,这是那个未婚妻不能带给他的。
她们都爱他,都只能看到他身上的荣耀。
秦肆却希望有人看到他的肮脏和血腥,他总觉得内心住了一个极端的疯子,像他的家族一样,不容许污点和背叛。
如果站在他身边,只能和他共进退。
虽然她是被强制性留下的,秦肆每天回到这幢冷冰冰的屋子里,还是可以感受她的气息,那种形容不上来的东西犹如潜移默化般,一点点侵袭他所有的感官。
他睡到大半夜,会突然觉得很无聊。
家族就是这样的,冷冰冰死气沉沉的,连秦家祠堂都是一派黑色格调,他感觉到了和黑色不一样的东西,他喜欢欣赏她眼中的鲜活,哪怕是紧张和讨好都显得格外生动。
特别是她的体温。
江稚月把顾兆野哄上瘾了,见到哪个男人都喜欢哄上几句,偏偏秦肆不吃这一套。
她只在和男人亲密接触的那一刻,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像是那个夜晚的帐篷里,她呜呜地发出声音,似乎求着楚君越放过她。
秦肆并不知道二人发生了什么,但他听到了一声呜咽,虽然很快被男人阻止了,但那声女孩儿的娇呼猝不及防响起。
他就在楚君越的帐篷左侧,窸窸窣窣的动静。
那一晚他的感官都被无尽放大。
秦肆参加的派对多了去,他哪会不知道江稚月的反应是因为什么,当他做了和楚君越一样的事,她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没有娇呼,只有惊恐。
犹如此刻,她又坐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