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电话怎么打不出去了?没信号了,断网了!?”

    一群富人犹如无头苍蝇,在大街上乱跑,还有一群富人坐在防弹车里,司机猝不及防踩了急刹车,降下窗户,探头查看情况。

    手里拿着卫星电话,富人脸色难看又狰狞,狠狠砸了电话。

    江稚月和他对视一眼,默默升起了窗户。

    她抬头看着窗外的银幕,没有恐怖的图案,没有威胁警告的标语,只有几个加粗的红色字体,【我们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江稚月联想到了大逃杀的景象,白天是混乱,夜晚是屠杀。

    如果楚家抛弃了这座大洲,有人想血洗这片大洲,不管平民也好,还是富人都是被抛弃的棋子。

    江稚月灌了一口水。

    “我在餐厅遇到了林骏,还有楚家的私生子。”她又说,“接管新缅兰州的人是楚啸吗?”

    “盛怀安告诉你的?”

    前方摆着路障。

    隔壁豪车已经派保镖下车清理了,秦肆心安理得的靠在车上,腾出功夫来处理伤口,接过江稚月递来的纱布和药水。

    江稚月盯着他的伤口,低垂着眸子,眨眼的频率有些快。

    她会想到那惊魂未定的一幕。

    她甚至都来不及问他,为什么会救她?如果是出自本能的反应,秦肆却不是个热心肠的人,他不可能搭救无关紧要的人。

    如果是她死在这里,他不好向顾家交代,假设更不可能成立,秦家的势力隐隐还要高出顾家一头,腥风血雨的作风,也让几大家族忌惮。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秦肆扯开纱布,包裹着掌心缠绕了几圈,动作微顿,冷冷抬眸。

    女孩睫毛很长,用着水汪汪的杏眼注视他,她讲话似从唇齿间勉强挤出来的。

    秦肆刚想让她不想说就别说,却见女孩将手用湿巾擦干净了,将他掌心的纱布回绕了几圈,道:“秦少爷,伤口需要透气,不要包扎得太紧。”

    秦肆冷哼一声,自然是没说话了。

    新缅兰州已经入冬,白日里阳光明媚,黑夜却来得比任何季节都要早。

    秦肆开车在富人区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