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冲动了,从来到贫民窟开始,做了太多不符合身份的行为,她不自觉都发现了一个恐怖事实,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她把自己当成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她心里只记挂着江婉柔的安危,所以她曾经看到很多不公平的现象,她都只是站在旁边远远的看着。
她对这个世界的规则和身份缺乏认同感,她从不把自己当作是这的一份子,她没想改变这个国度,她只想明哲保身,等到毕业躲得远远的。
但麻烦一次次找上门,是现实教会她躲避无用,反而牵连他人。
所以明知林骏的话半真半假,她也相信了。
江稚月没想改变任何人,她也不认为自己会被这个世界影响和改变。
她脸上笑容未变,后座的箱子里冒出了几个小孩,一只软软的小手触摸了下她的掌心,江稚月摊开手掌,掌心多出了一颗糖果。
外壳的包装纸已经很破旧了,是小孩藏在口袋里不舍得吃的宝贝。
江稚月再次抬眸,夕阳西下,远远瞧见和母亲牵着手,蹦蹦跳跳离开的孩子。
贫民窟的荒凉和孩童纯洁的笑脸,相互倒映。
她的目光再也无法挪开。
大巴将驶向新纳西州。
尚未发生暴乱的新纳西州,设有直通首都的铁路。
这场暴乱比想象中的更为严重,不但波及到了富人区,就连老城区和贫民窟都没放过。
三级贫民窟的人们,不知道听信了哪里的谣言,烧毁了自己仅有的居所,虽然那些破破烂烂的铁皮屋,在富人看来只配称之为狗洞。
连绵十里,都是一片火光。
富人们惊叹的看着窗外,眼中的嫌恶依旧藏不住。
还有人拿出香水,到处喷了喷,似乎还想驱除之前妇女们残留在车上的味道。
倒是一向以洁癖自居的秦肆,出奇安静。
他闭着眼睛,大长腿懒懒翘起,坐姿极为威严。
谁都不敢造次。
林骏痛了整晚,直到第二天睁眼,他还感觉下半身要废了,可想江稚月那一脚力气多大。
他不敢找秦肆的麻烦,心里更是恨极了江稚月。
等回到首都,他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