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她。

    关于楚父的评价,上流阶层的人视他为叛徒,接受过帮助的平民,早已遗忘他,埋怨着他。

    楚君越敬佩楚父,却从未想成为楚父。

    ——要推翻自己所拥有的很难。

    他没有伟大的理想抱负。

    他已经拥有得够多了,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贵族的形成都经历了几个世纪的争夺和淘汰。

    楚君越可以把她的话视作——小女生天真的幻想。

    女孩那双倔强清澈的眼睛,楚君越沉沉地看着,有些舍不得挪开。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从她唇上划过,声音暗哑,“看来,你就是这样说服了秦肆。”

    “不过我更好奇,接下来你该如何和兆野交待?”

    楚君越拿着录像机走了。

    江稚月在原地站了很久,要不是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烟草味,还有唇上传来的阵痛,她会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楚君越不好骗,  他看出来了脖子上的红痕不是秦肆留下的,那么锁骨上的痕迹一定是秦肆留下的。

    不知道男人会怎么脑补她和秦肆的经历,但她和秦肆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楚君越说她是萧景润的支持者,她甚至怀疑楚君越脑子里都在想,她是不是萧景润派过来靠脸蛋勾引他们的人。

    这简直太荒谬了。

    江稚月成功失眠了,第二天抹了药膏,薄荷香味盖过了她身上原本的淡香。

    秦肆整天都没出门。

    她在车厢内,看着窗外风景。

    突然对面又多出了一抹身影,楚君越将一盒精致的药膏,推到她面前。

    “这个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