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和绝望,破败的声线像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

    江稚月俯下身,轻轻地掀开她眼皮,瞳孔涣散,这是失血过多的迹象。

    她迅速处理妇女的表面伤口,继续揉捏腕间的穴口,确保妇女能保持意识,因为这个穴口连接着神经,是维持患者清醒的关键。

    妇女的状态如同将死之人,若最后一点意识都消散了,恐怕真的难以撑下去。

    “你的孩子很平安,他不会有事的。”江稚月安慰道。

    妇女的睫毛颤了颤,江稚月看着那细密的黑色睫毛染成了一片血红色,一滴滴鲜红的血顺着睫毛流入了瞳孔。

    她紧握着妇女的手,那粗糙的皮肤,苍老得犹如七八十岁老妪。

    言过无声。

    明明是江稚月抓紧了妇女的手,随着这话落,中年妇女不知涌来的力气,突然死死地抓住江稚月的手,力道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瞳孔猛地放大,就这么看着江稚月。

    医护人员赶来时,看着地上一滩血,又看着尚未失去意识的中年妇女,摸了摸中年妇女额头上的简易绷带,不由齐齐瞧了眼江稚月,“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