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他在想什么,他的话语却极为猝然响起。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注意你吗?”

    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一阵风刮过女孩耳边,江稚月默了默,不知是否听见了这句。

    那惊险的一幕,差点夺去了她的性命。

    若非盛怀安及时赶到,她或许真的会和那个男人不死不休。

    江稚月脑子有点乱。

    觉得眼前的画面,好像折叠了一般,看着近在咫尺的盛怀安,莫名产生虚幻感。

    女孩身子无力地往后倒去,散乱的发髻,苍白的小脸。

    柔弱又破碎的美感。

    她伸出手,掌心包裹了一层纱布。

    江稚月倏然扯去,被轧带尖刺扎入的血洞,顿时映入眼帘。

    她厌恶窒息和死亡的感觉。

    就如同命运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攫住,每当她试图挣脱束缚,又被无情地打回原形。

    直面恐惧才能打败恐惧。

    盛怀安道:“你的名字很特别。”

    江稚月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喘又有些迟缓地说,“我和母亲姓,我的名字是母亲为我取的。”

    “我姑姑的名字是奶奶取的,不过奶奶已经过世了。”盛怀安脸上少见的露出一抹遗憾。

    江稚月,“她叫什么名字呢?”

    “盛月。”

    入夜,顾家。

    宽敞明亮的主宅厅堂,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穿过一片茂密的内设林园,宛如在夜色下的一颗流金溢彩的明珠。

    墙上挂着名画,设着造型繁美的波斯地毯,处处彰显着考究和奢华,灯火通明下,一场盛大的贵妇人茶会正在举行。

    白母此次也在受邀之列,茶几上摆满了各色精致的小点心,其中不乏珍贵的补羹。

    顾夫人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吩咐佣人给白母盛了一碗补羹。

    林母手持精致的茶杯,望着眼前这一幕,轻掩嘴唇笑道:“为了祝贺白夫人荣登首席大法官之位,顾夫人可真是破费了,往年我还想讨要一碗这价值百万一斤的穿甲补羹,始终未能如愿呢。”

    她自然看不上这点吃的,林母存心这样说,无非是彰显顾夫人对白母的抬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