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后,偷偷跑出来观看的民众们感到一丝解气。

    江稚月顺便问起了钟署长的事,警员有片刻的愣神,随后瞧了眼远处的楚君越,硬着头皮还是说了,“钟署长啊,三十多年前,他就是我们当地的警察署长,各个辖区的警察署由他管理,他”

    警员有片刻的停顿,再次忍不住开口,“他是好人,虽然都说他是坏人,是现任张署长揭发了他贪污的罪名,但在那个年代,许多人都知道他的善行。”

    “有钟署长在的时候,罚金针对的是那些真正危害当地,打架斗殴的社会败类,监狱里关押的也都是真正有罪之人,警察署每年发给钟署长的奖金,钟署长都会全部拿出来,资助周边村庄孤苦伶仃的老人小孩。”

    “可那又如何,他收了帮派的钱,整整三千万,这就触犯了法律。”警员不无惋惜地补充道:“这件事就是张署长举报的,也是他负责此案督办,很快,钟署长就畏罪自杀了。”

    江稚月垂在身侧的手不免攥紧了下,她的声线已然变了,尽量维持着情绪不让旁人听出异样道:“钟署长可曾收养过小孩?”

    年轻警员眉头微皱,似不解少女为何如此问,江稚月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必须抓住每一条线索,根据兰登堡的财富划分,最符合收养江婉柔条例的正是这位署长。

    “钟署长只有一个儿子,亲生的,不过脑子不好了,一直被关在神经病医院。”警员摇摇头说。

    “你见过这个地方吗?”江稚月突然拿出了一张画,画上的风景更为清晰,山间田野,小桥流水。

    “这像不像你们钟署长曾经资助过——”

    话还没说完,年轻警员摇了摇头,他根本不了解三十多年前的新缅兰州。

    江稚月实在不甘心线索断在这里,楚君越回头望了她一眼,便见女孩在翻阅文件,每一条仔细看去,能符合领养江婉柔的人就是这位钟署长。

    楚君越一直瞧着她,看了许久,她脸上闪过了一丝挫败,不免心里觉得有趣。

    他掏出香烟点燃,薄雾升腾,散在风雪里。

    楚君越没抽两口,扔在地上,灰烬融在了浸透着血的地里。

    不断有被革职的警员,处以刑法。

    “楚君越,你枉为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