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江稚月抓住他的肩膀,眼里的坚毅逼人得发烫,“谎言能编织出暂时的美好,真相就是血淋淋的事实,是一柄将人心刺得鲜血淋漓的快刀。”

    “这把刀不仅刺入了你的身体,更刺入了我的母亲和无数像你父亲那样的人,告诉我你看到的,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将这把利刃亲手还给他们。”

    “我”钟仁直视着女孩的眼睛,肩膀在剧烈颤抖,抬起布满伤痕的手抓住了女孩的手腕,“宴会”

    他吐出两个字。

    江稚月急问,“宴会上发生了什么?”

    钟仁刚要开口,身体猛然抽搐起来,原本抓住江稚月的手也无力垂落。

    他的身体似被一股强烈电流划过,嘴里涌出白沫,双眼的瞳孔以惊人的速度涣散。

    “士兵,叫医生!快叫医生!”江稚月急唤。

    精神科某些治疗方法,极大程度上都会给病人造来不可逆转的损伤,江稚月提醒了楚君越。

    没想到底下的人,却在钟仁身上加大了剂量,她迅速撸起男人两边的袖子,裤腿,手臂小腿上遍布密密麻麻的针孔,不明显的痕迹。

    “你中毒了!刚才还有谁来过!”江稚月脸色变了,这哪是一针镇定剂,这起码上了七八针的剂量,这足以要了钟仁的命。

    针孔分别藏在不显眼的地方,这个做手脚的人太匆忙了,他大概是忘了人体承受不住药剂的剂量,皮肤会率先显现出来,呈青紫发黑的圆柱点呈列在肌肤。

    钟仁瞳孔持续扩散,他没听清楚女孩在说什么,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着江稚月的胳膊。

    他相信了她的话。

    没错,那些人不会放过他,哪怕他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就连父亲所蒙受的冤屈也可以遗忘。

    “我、不、敢、忘”他努力艰难发出声音,“我,我从,从来没有忘记”

    “宴会结束喷泉池,我和你母亲在”

    钟仁努力想告诉女孩目睹的一切,话到嘴边,溢出来的话成了血水。

    江稚月嘴唇紧咬,吞咽间全是干涩,口腔里亦满是血腥味,这最后一环,她绝不能功亏一篑。

    医生迟迟不来,她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