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月,你想说什么,我们大可换个场合,今天是盛家的重要日子,不要为难你外公。”盛老太太总能在巧妙的时间点开口,并示意盛老爷子身边的保镖将她带走。

    江稚月执意反抗,便代表她存心和盛家过意不去,倘若她真心为江婉柔着想,就不该在人前揭露她知道的。

    否则江稚月又该如何解释,江婉柔未婚先育,以及她是私生女的事实?

    她非要这个关头逼迫盛家,岂不是也将自己陷入了难堪的地步,好不容易摆脱小女佣身份,成了盛家女。

    难道她要在权贵面前,承认她是最底层的私生女吗?江稚月若是认了,往后的婚嫁之事,又将如何自处?

    盛老太太不相信江稚月聪明的脑子会想不到这般复杂的情况,聪明人往往懂得在关键时刻取舍,他们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她最好还是见好就收。

    看着盛老太太一双慈祥又略微带着警告的眼睛,江稚月不免发出了一声轻嘲。

    她往前又走了一步,站在最明亮的光线下,迎接着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有几道最为独特的目光,秦肆站在秦父身边,肃穆的黑衣,不苟言笑的俊颜。

    他漠然的一双眼便在安保上前抓捕女孩时,瞳底深处的光仿佛被点燃。

    男人往前迈出脚步,对面迎来萧景润的目光,以及秦父忽然偏过头,朝他望来的那一眼,没有言语,和秦肆酷似的眉眼,却多了岁月的威严。

    秦肆坦然地迎接着秦父的眼神,“父亲,不妨听听她说些什么。”

    牧莲生则站在牧父身边,修长苍白的手指整理着颈间淡紫色丝巾,神态玩味。

    略微艳红的唇畔带着丝丝莹玉的色泽,他舔了舔唇,“爸,怎么样,盛老头的外孙女比你那帮情人漂亮多了吧?”

    “我还真想和她生个女儿。”

    牧莲生向来说话没个正形,精致而华丽的燕尾服,修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修长的身形线条,优雅又迷人。

    与之反差的永远是,他那嬉皮笑脸的表情。

    萧景润的目光落在了女孩清丽的脸上,还有人妄图阻止,他往前走了一步,眼尾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抹春水般温柔的笑意,浅浅弯弯的弧度足以融化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