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麦为此忧心,她家小姐从前哪里经历过这些?

    纪青霭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幔帐,“得罪?这后宫只有进了冷宫才不会开罪任何人。”

    这一点,她在进宫之前就想得很明白。

    她又不是来交朋友的,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孤军奋战”?即便是短暂结盟,那也是在某一时间段里,目标利益一致,最终还不是要分道扬镳?除非,这宫中有不想被龙椅上那位记住的人。

    所以,听着春麦说她们是不是已经得罪姝美人这事儿,纪青霭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纪青霭刚说完这一句话,她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位置,现在她的情况虽然已经平缓下来,但胸口仍旧觉得闷闷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春麦见她难受的样子,解开自己腰间的香囊,从里面拿出来一枚散发着苦涩的草药味的小丸子,她一边喂给纪青霭,一边小声抱怨,“小姐下一次可不能再这样了,您明明知道您对那毛桃……”

    春麦随身携带的药丸是她们还在江南时,灵隐寺的一名高僧配的药丸。虽然不能根治纪青霭的毛病,但在紧急时候,服用可以暂时缓解她的喘症。

    纪青霭皱着眉头咽下药丸,她很不喜欢吃苦,但从小到大,吃的苦却不少。

    “如果我今日不这样做,姝美人能放过我吗?”纪青霭平静说,她看了眼春麦,就知道这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侯府看起来似乎的确没有国公府荣耀,但现在是在宫里,她出身侯府又怎么样?在这里,她就是姝美人,而我只是国公府的小姐,见了她,也合该参拜。她编排国公府自然可恨,但我给她的这巴掌,同样也落不得什么好。”

    可如今,纪青霭知道自己给姝美人的这一巴掌,却没有得到任何惩罚。

    这当然不是因为皇上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不追究自己的责任,而是因为她在姝美人发火之前,就已经先倒下。相比于自己给姝美人的那一巴掌,显然她小命“危在旦夕”更容易引人关注。

    纪青霭想,现在姝美人可能万分后悔吧。

    毕竟,白挨了自己这么一个巴掌,刚才在殿内,都没来及得哭诉。

    即便日后姝美人以此想要博得那位垂怜,脸上一点痕迹都没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