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将宫中的内侍引开,还能处理掉所有证据的,想来在营地内,有不少人手,并且跟宫中的人相熟。”胥蕤光说。
不论是巡逻的侍卫,还是宫中的内侍,都不会随随便便将朝臣家的下人当回事儿,能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事的,显然都应该是他们的“熟人”。
胥蕤光这话几乎都直指这一次来立荣山的后妃。
在他身后的那些大理寺的官员,一个个冷汗涔涔。
胥蕤光是敢说,他们佩服,但跟他们也怕没命这一点并不冲突。
谁不知道此番皇上带来的几位后妃是什么人?一个在皇上潜邸时就备受宠爱的胡姬菱修容,一个是安乐侯的大女儿,皇上的表妹,一个是太后的娘家侄女,现在皇上都还守在她身边,今日他们想来问两句这位青婕妤案发时的场景,都被皇上撅了回去。
还有一位,算了,这位看起来脑子不是太聪明的样子,不像是有颗九转玲珑心,在他们大理寺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分出心神去干点毁尸灭迹的事。
李同显听完这话后,没吭声,只是低着头,将纪青霭那双放在被褥外面的那双手,放进了自己的手心里,好像这样就能驱散她指尖的冰冷一样。
纪青霭觉察到李同显的动作,她自然也听见了大理寺的人的回禀。
她没有多说什么,甚至都没有开口让李同显好好再调查调查菱修容和姝美人身边的人,只是低声问:“皇上会不会很为难?”
纪青霭心里已经有人选,大理寺究竟能不能找到证据,查个水落石出,她并不在意。
既然如此,不如给李同显递个梯子。
但纪青霭有点错估了李同显的想法,或者说,她有点低估了自己对李同显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