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上说出口。
常祚余:“令昭容娘娘寒气入体,再加上忧思过度,这才发热昏睡不醒。微臣现下施诊,只能缓解娘娘的喘症。退热还需要服药,醒来的话,应当是今夜或是明日了。 ”
李同显:“朕之前不是让你们给她调理身体吗?现在如何?”
这是几个月前,李同显在秋猎时提出来的要求。
常祚余心头一紧,跪下来回道:“微臣给娘娘开了方子,只是这调养之事,起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这需要长期调理。这段时间,娘娘忌动怒受惊,否则……”
“否则什么?”李同显很不满常祚余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敛眉冷然问。
常祚余:“否则这便是边补边亏,没什么用。”
他说完这话后,已经做好了被皇上责罚的准备。但意外的,头顶上方安静了许久,刚才还气势逼人的皇上什么话都没有说,抬手之间,张义德那个滑溜的老东西就已经将他拉了出去。
现在,在房间里,只剩下了李同显和纪青霭两人。
李同显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纪青霭还在昏睡着,她如今手背上也扎着针,那张鹅蛋脸看起来好像变得尖瘦了不少。青白色褪去后,纪青霭的脸上又浮现出来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忧思过度……
又伤心又伤身。
李同显脑海里回荡着刚才太医院院使的话,沉默了好一阵。
李同显绞了帕子,有些生疏地叠成了一小块,放在纪青霭的额头上。
等到常祚余过来取针,下面的人将退烧药熬好后端来,李同显没要身边的人伺候,亲自将纪青霭从床上抱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稳当地端着碗,一手从后面环抱住怀里的人,还拿着调羹,一口一口给人喂药。
纪青霭早就习惯了这种苦涩的药味,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显得很乖巧。有人喂一口,她就乖乖地吞咽下去。只不过,那紧蹙在一起的眉头,还是能让人看出来她其实也不是那么愿意想要喝药的。
李同显没怎么伺候过人,唯一的经验可能还是在上一次秋猎中,给纪青霭喂药。 他手脚都有些笨拙,在这寒冬腊月里,愣是给自己弄出了一身汗。
用手帕将纪青霭唇角流出来的一点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