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抽了抽。
张义德心里感慨,果然不愧是令昭容。
纪青霭最近差不多隔一天就能收到李同显送来的信件,相比于自己写的厚厚的一叠纸,李同显的信件就显得要“单薄”很多。
她能理解,毕竟现在李同显是在前线,她前几日的时候收到从闽州传来的书信,李同显在信里说闽州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至于这过程,李同显没说,但也能想到并不会太容易。
毕竟,林家在闽州的势力,就连从前很少出门的纪青霭都有听说。
那可是盘踞一方的世家大族,根系交错纵横,早就跟各方势力密不可分,一般手段都难以撼动。
所以,不用多想,纪青霭也知道李同显的日常肯定是在跟当地的官员商议对付倭寇一事,这些算是军事机密,她也不感兴趣,李同显必然不可能在信件中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所以,剩下能写的日常就少了很多。
不过,就算是少很多,但每一封信也让纪青霭有些无措。
“思妻如陇水,长闻呜咽声。”
“……咫尺千山隔。都为深情密爱,不忍轻离拆。”
“一日不见如三月,一月相思如七年。”
“……情如春酒浓……”
纪青霭觉得自己收到的不是什么家书,纯纯就是烫手山芋。
平日里她倒是看不出来李同显是个这么“奔放”的人,结果现在人一去了闽州,写给自己的书信里,言语直白到让人无法直视。
纪青霭可不像是李同显还会将自己寄过去的信件反复摩挲,将那信笺纸的边角都磨得发毛,她是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直接锁进箱子的最底层。多看一眼,都令人面红耳赤。
简直浪荡。
纪青霭心想着。
而这一日,纪青霭在收到李同显寄送过来的最新的一封信时,她正陪着老太太在园子里做簪花珠串。
这是最近余杭城里年轻姑娘们流行的一种发饰,并不像是簪花那么浮夸,而是用比较小的花朵,用类似于银丝线穿在一起,作成鲜花流苏,然后再挂在素簪上,看起来很是典雅素净,又不失生动活力。
纪青霭在收到信的时候,还“咦”了声,有些疑惑。
老太太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