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看了老半天了,也没见他家主子放下,或者提笔写什么批注,像是只是那么拿着。
整个人都快要成一尊雕像。
还是一尊脸色看起来阴沉可怖的雕像。
张义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默默地站在一旁奉茶,然后研墨,恨不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透明,不被自家主子多看一眼。
可惜,他没能隐身。
“她如何?”李同显声音冷得像是要掉冰渣。
张义德不敢隐瞒,但又的确不知道现在这话要如何回答,只能时不时抬头觑一眼眼前的皇帝,回道:“令主子现在已经上了自己的那辆马车。”
李同显烦躁皱了皱眉,手里的奏疏被发重的力道放在了案几上,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声响。
“朕是问,她刚才出去的时候,可有伤心?”
李同显心里有些烦,刚才这一段时间里,他根本就没将手边的奏折看进去一个字。在他的脑子里,满脑子都是刚才纪青霭离开的背影。
李同显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愤怒的,因为就刚才跟纪青霭的那几句谈话,让他感受到了纪青霭或许从来都没有真正相信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