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淡漠,“我知道你能控制自己发病状况,所以顾梦溪,我给你一分钟时间冷静。”
话落阮筝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一晚风雨交加,她早已饥肠辘辘,见茶几上摆了各色点心和水果,她狼吞虎咽一阵猛吃。
别看她现在这么淡定坐下,实则内心焦急煎熬。
傅晏深那男人不傻,所以他一定会想到她藏在墓园,而等他去墓园寻不到她后他肯定会往水郡湾联想,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所以阮筝知道躲不是办法,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更何况她的身份证和护照还在傅晏深手上扣着,只要出不了京海,她被押上手术台就是迟早的事。
而傅晏深这么偏执逼她打胎无非就是因为顾梦溪,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一趟她必须来,哪怕冒着被傅晏深逮到的风险。
“你想跟我谈什么?”顾梦溪调整好情绪后,声音阴恻恻开口。
阮筝抬头,似乎并不意外她这么快就能将自己情绪调整好,道,“长话短说,傅晏深现在逼我打掉这个孩子,我要你帮我保住他。”
“你做梦。”顾梦溪闻言她说什么保住孩子,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阮筝气定神闲,“是不是做梦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知道你想我跟傅晏深离婚,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保住这个孩子我马上签字离婚,反之,如果孩子出事,除非我死,否则你们任何人,任何手段也休想逼我签半个字。
而且我把话撂在这里,如果我肚里的孩子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傅晏深,我会跟他耗,耗到他油尽灯枯,耗到他下地狱,耗到你们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至死方休,不休不止。”
阮筝的声音像是裹挟着锋利的刀子一般,句句尖锐,字字刺人。
顾梦溪听完却眸色阴狠毒辣,“阮筝你真是天真,你以为凭你一句耗能左右得了哥哥?只要他想跟你离婚,你除了夹紧尾巴离开水郡湾……”
“你也说他想跟我离婚,但现在问题是傅晏深从来没想过跟我离婚。
顾梦溪,这其中的缘由你还想不明白吗?我和他的婚姻除非我提离婚,否则你一辈子也插不进来。
是他呵护备至,疼爱宠溺的妹妹又能如何,也只能是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