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冷血无情的狗男人,她觉得多言一语都是浪费,因为他不配。

    三分钟后。

    阮筝如幽灵一般回到手术室,主刀医生见她眼眶红红,心梗得厉害。

    拿起针管,她正要给她注射麻药,只听阮筝悠悠的声音传出,“别打麻药,我想亲身体会这种痛。”

    主刀医生吸吸鼻尖,“这怎么行少夫人,傅总刻意交待过别让你太疼的。”

    阮筝听到她这话直接失笑,“一条狗交待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再说刀子是扎在我身上,他不痛不痒充什么好人?听我的,不打麻药。”

    “这……那好吧。”医生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见阮筝直接闭上眼,她只能将话咽回肚里。

    叮当叮当。

    手术刀在器具里发出清脆响声,而阮筝听到那声音身体抖如筛糠。

    眼泪从眼眶砸落,她死死揪紧床单,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仿佛这刻已经在承受术中刺骨的生疼。

    可发肤疼痛和心里那道被撕得血淋淋的伤口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阮筝是不会承认自己这会心脏像是被人拿刀剖开了般。

    傅晏深,但凡他这会要是有一丝对她心软和犹豫,她都会重新审视她们这段婚姻。

    只是……狗男人绝情起来是没有心的,所以她在奢望什么?奢望他喊手术暂停,还是奢望他愧疚冲进来跟她说孩子留下?

    “少夫人,那我开始了,有点疼,你忍着点。”主刀医生这会声音有些嘶哑,是同情阮筝所致。

    这样的手术她自己都不记得做过多少台,但没有一台是这么令她揪心的,因为刀子下去她就残忍剥夺了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

    “你说这世上真有做丈夫的这么狠决吗,连自己孩子都不要?你知道吗,我和傅晏深结婚五年了。

    这五年我倾尽所有热情去爱他,他所有的早中晚餐都是我亲力亲为而做。

    所有的衣服熨烫我从不假手于人,所有的高定西服我都亲自手洗。

    他说他不喜欢吃辣,我就戒辣,他说他不喜欢咖啡加糖,我就跟着他细品苦咖啡的涩味。

    他说他不喜欢我穿裙子,我就从不穿裙子,他说他不喜欢他妹妹愁眉苦脸,我就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