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君烨,就算你杀了我你也逃不出这里。”
被长靴狠踩在脚下的男人遍身血渍淋淋,刺鼻的气味在窄小房里弥漫而开,血腥一片。
躲在柜子里的阮筝忽的胃里有些不适,恶心感排山倒海袭遍她全身。
她只能死死将自己身体蜷紧,试图这样能驱散嘴里即将倾泄的呕吐感。
而外面那只黑色长靴还在狠狠碾压倒地的男人,顺着柜缝,阮筝看到那只腿笔直修长且遒劲,并且他每一次的碾压都让地上男人嘶声哀嚎。
那惨痛的叫声布着夜幕的寂静更是毛骨悚然,如同吞人魂魄的野兽。
“而,而且,哈哈哈,刺在你胸口的那把刀抹了毒,你,只有等死。”
男人狰狞着一张脸阴戾冷笑,涣散即将闭上的眸子更是涔着嗜血癫狂的狠厉。
二十人,为了要鄞君烨的命他们整整牺牲了二十个人,不过好在最后那把抹毒的刀刃刺进了他胸膛,剩下,他们只需在路上等他便是。
咯吱咯吱。
骨头被狠狠碾碎的声音。
“啊!鄞君烨,你,你不得好死。”男人半边脸贴地发出凄厉惨叫,脸上颧骨被鄞君烨硬生生碾得不成形状。
此时男人面对的方向正是柜子这边,所以阮筝清楚看见了这血腥残暴的一幕。
顿的她呼吸滞紧,心脏怦乱,抬手死死捂住唇,她紧张害怕的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一双惊恐惧怕的眸子,就这么瞪大看着地上男人被那只长腿一口气一口气碾得呼吸急促,挣扎,瞳孔扩大,最后彻底窒息……
砰。
地上男人断气后,黑色长靴直接凌厉一脚将他踹开,再然后他修长高大的身影倾之跌跪在了地上。
阮筝透过柜缝,看着他低垂的头颅和死死捂住受伤地方的手,身体控制不住轻颤。
她看不清男人长什么样,但视线落在他捂住血淋胸口大掌上,不难猜出他很高。
因为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只是他手背那根根凸起的青筋看着分外狰狞,还有他整只大手被血迹染湿的样子,令人心怵。
“出来。”
突然,阴沉的声音从男人嘴里发出,冷厉而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