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早已被淋一锅汤底。
而沸腾的锅底淋在她身上,不用说,她肚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一想到自己险些生生害了一条无辜生命,凌母直捶胸顿足,泪眼婆娑,她本性善良,奈何被逼至此。
谈话一个半小时才结束,送走凌母后,阮筝整个人虚脱往下栽,她浑身力气像是被人抽空。
鄞君烨眼疾手快扶住她,蹙眉,“怎么了?那疯婆子跟你说什么了?”
阮筝吸了吸鼻尖,不知从何开口。
鄞君烨见状也不追问,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阮筝头枕在他怀里,忽然间泪水肆意涌落,哭得像个泪人。
耳边来来回回都是凌母诉说凌江和依依的话,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相识相恋。
然,命运却跟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大到哪怕他们终于盼到结婚这天依旧……
阮筝脸埋在鄞君烨怀里哭得泣不成声,那破碎脆弱的无助模样弄得他甚是无措。
“豆芽菜。”他低声唤她,“别哭了,我给你买榴莲。”
阮筝没理他,只是颤声哽咽,“阿烨,怎么办,我感觉自己是个罪人。”
鄞君烨被她话一堵,胸口有些沉闷。
将她放下到阴凉处休息椅,他屈指不客气敲她额头,嗓音肃清,“别往自己身上揽罪责,这事与你无关。”
阮筝摇头,“有关,他们都是因我而死。”
鄞君烨听得有些火气蹭蹭上来,“那你把命赔给他们?刚好加上你肚里崽,两两相抵。”
阮筝:“……”
狠话说完见她不吭声,他忽然又霸道扣住她脑袋往自己胸口按,语气不似刚才毒舌,“交给我,我会替你给那疯婆子一个交待。”
傍晚,鄞君烨收到刑修发来的信息,一目十行,看完后他黑眸迸射阴戾骇色。
此时阮筝在病房陪黎沁,沉重的心情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黎沁察觉她神色不对,让她回去休息不用陪自己。
恰巧裴霖骁这时进来,阮筝恍惚道了句好便离开了病房,再不走,她担心自己所有心思都被黎沁窥探干净。
清瘦的身影倚靠在冰凉墙面,她呼吸发紧发沉,不可否认,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