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保护?从小到大鄞老三他们的手段防不胜防,招招阴戾。”
鄞老太太跟着叹气,“是啊君烨,鄞家是个大染缸,若那女孩无背无景,你娶她进鄞家老三他们肯定会像毒蛇一样盯着她的,别怪外婆说话不好听,我觉得这于她而言不是好事,是危险。”
“外婆从不质疑你护她的能力,但你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着她,所以听你外公的,赶紧分了吧,这也是为她好。”
“外婆,你们别劝了,如果我这辈子连自己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小子……就爱上了?什么时候?”鄞老被气得噎住。
鄞老太太见他有几分动怒,忙帮他顺后背,“别激动,君烨这孩子可能就是一时糊涂,慢慢来。”
“我不是一时糊涂,而是深思熟虑,至于什么时候爱上,应该是她奋不顾身为我挡子弹那刻开始。”
鄞君烨说得格外认真,认真到鄞老被他气得太阳穴疼,“你这小子,莫不是跟你母亲一样是个恋爱脑吧?”
“外公就当我是恋爱脑吧,反正我这辈子只要她。”
说到阮筝鄞君烨满脸缱绻,眉眼里是怎么都化不开的柔和。
夜深。
鄞君烨安排好鄞老他们入住后,悄无声息回到菲堡澜湾。
此时阮筝已经睡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白皙脸上,他蹑着步子坐在床沿边。
低头睨着她安静的睡颜及浅浅呼吸,他脸色凝重,外婆她们的话还历历在耳边,他胸腔剧烈怦跳。
他何尝不知道呆在他身边会有危险,但……
“豆芽菜,怕吗?”骨节分明的大掌轻抚阮筝脸颊,他沉声讪讪开口。
“怕跟我在一起吗?怕危险吗?怕面对鄞家吗?”连续三声怕鄞君烨问得分外沙哑。
鄞家内部争斗厉害,血也不知道染湿多少处院角,而这样柔柔弱弱的豆芽菜进去恐怕真如外婆所说,骨头都会被啃没。
不过他鄞君烨也从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他有自信护她周全,所以他不会放手。
“唔。”阮筝察觉自己鼻子被捏住,小脸皱巴巴发出抗议。
鄞君烨被她这憨样逗笑,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