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们不是人,他们是个魔鬼,是个禽兽,他们手上沾满你父母血迹,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不够解恨,他们就该被凌迟,被处死,被五马分尸。”
黎沁说着说着人就清醒了,湿润的眼眸小心翼翼看着裴霖骁,见他眸底暗涌猩红,她紧紧抱住他哽咽。
“别自责哥,这不是你的错,你那时只是个孩子,你没有能力,也无从选择自己的人生,要恨就恨裴晋耀那个畜生。
是他毁了你的家庭和剥夺了你的人生,是他丧尽天良让你冠上他这个杀父仇人的姓氏对付司家。”
“司家是……”裴霖骁声音颤抖,头一次不敢把问题问出口。
因为这些年他对司家做了什么他心里有数,打从他成年开始进入裴氏集团后,他就在裴晋耀的教唆下全方位打压司氏。
直至今日,他没记错的话,他们最后一家公司好像也快濒临破产,因为他命人对他们项目进行了打压。
“他们是你母亲的家人,是你的舅舅外公外婆。”
裴霖骁心雷一颤,有什么东西在他大脑一闪而过,手脚忽然变得冰凉,像是冷霜覆盖住。
司家老爷子是他外公?那……怎么办,他是个罪人,无可原谅的罪人。
因为去年老爷子在裴氏打压下突然中风不起,一病倒地。
老太太同样也受了刺激长年卧床,听说现在连下地都困难。
至于司氏其它人,就是他的两个舅舅,好像都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这一切都是他裴霖骁的手笔,不,他不姓裴,这个姓氏让他恶心,让他想自残。
“黎沁。”他死死抱住她,忽的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玩具泪崩大哭,“我该怎么办,我没脸见他们。”
沉闷压抑的哭声让室内气氛格外凝重,阮筝和鄞君烨也不由得纷纷心脏收紧。
不过长年在鄞家那个血窟窿明争暗斗,鄞君烨一下抓到黎沁刚刚话里重点,问,“冒失鬼,你刚刚嘴里的他们还有谁?”
此话一出,裴霖骁哭声止住,灼灼看着她咬牙切齿,“是谢璋对吗?”
他之所以会这么肯定是谢璋,那是因为这个人自打他儿时就跟裴晋耀走得很近,而且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超过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