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澜的话久久萦绕在鄞鸿耳畔,看着她眼泪汹涌,身体战栗不止模样,他眼圈一红抱住她,哑声,“好了,别想了,都过去了。”
“不,过不去,鄞鸿,我过不去心里这个坎,你知道当时我听到阮家大火心有多痛吗?
还有阮筝,那时我们与鄞君烨就差兵戎相见,所以我不敢找她,不敢见她,更不敢表现丁点在意她,我怕鄞君烨找上她,害怕把她卷进鄞家风波,可没想到……”
说到这时谷雨澜突的笑了起来,这诡异的笑容混着她眼泪鼻涕实在让鄞鸿嫌弃的紧。
抽出纸,他帮她擦干净脸,嘴损道,“要不要我把你现在这副样子拍下发给儿子看看?”
“你敢。”谷雨澜瞪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打趣我,鄞鸿你到底是不是我丈夫。”
她心疼得犹如利刃在割,可他却在笑?不,他分明是在闹。
“我没想到兜兜转转提防的人竟是阮筝的救赎,这或许是她和鄞君烨之间的缘分,如此甚好,这样我总算可以安心了。”
话落她眼睛一闭,两行清泪滚滚掉落。
鄞鸿睨着她这副生无可恋模样,心脏像是被人泼了硫酸,阮筝阮筝,她眼里就只有阮筝吗?
不甘自己被她忽视,他毒舌,“安心什么,你用错词了,该说瞑目,不过谷雨澜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人先走,下辈子我一定掐死你。”
“……”
“你?”谷雨澜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嗅到什么,拉开抽屉,果然,里面的机票不见。
旋即她脑袋传出痛楚,是鄞鸿敲她头,“想瞒着我独自去国外自生自灭?”
谷雨澜脸色一僵,她哪里会想到鄞鸿现在这脑子全天二十四小时在线,要是换作以前他绝对没这么敏锐。
什么带她踏遍世间山河,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根本不敢奢想,而为了不拖累他,她选择独自出国了却此生。
毕竟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油尽灯枯死去太残忍,谁知竟被他发现了。
晚上。
鄞君烨靠在车头疯狂吞云吐雾,颀长的身体没入暗色,如同蛰伏的猛兽。
旁边刑修恭敬站着,抬眸看着他狠吸烟模样,张嘴刚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