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会是她吗?但如果不是她,难道是外公?不,他不希望是他们任何一个人。
但有些事没捅破时,他或许可以像个蝉蛹把自己缩紧,可一旦捅破……
刑修想了想,“因为关于你的情况都是老太太主动相问,而鄞老则每次都是我去禀报。”
“以前不觉得有何不妥,可现在仔细一想似乎没这么简单。”
“怎么说?”鄞君烨就知道这小子早有觉察,只是碍于老太太身份他不敢造次。
“就拿当初吃人岛事件说,当时您重度昏迷险些错过最佳抢救时间,我没办法只能把事发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他们二老。
鄞老听完的第一反应是三爷是否知道你以肉身抵挡那扇门之事,而老夫人却说你糊涂,并且她言语中对那扇门里的人充满好奇和探究。”
“最重要事后老太太又单独找我询问过那天情况,且话里话外让我一定不能对外透露情况,说是对你和阮小姐都好。
可现想想,她当时的话好像很是多此一举,因为既然不想事情对外透露,她就该明白鄞家遍处是三爷耳目。
所以……只有一个原因,她私下找我不是因为关心您和阮小姐情况,而是故意把话传到三爷耳里。”
“抱歉鄞少,我知道我不该怀疑老夫人,但如果非要在他和鄞老之间做选择,我百分百选她。”
刑修是个直性子,所以话挑开后他言语犀利精锐,听得鄞君烨眸色越加晦暗深沉。
他不知道谷雨澜那个疯婆娘嘴里的话可信度有多少,但如今看来他还得去探探口风,看看她意有所指的人是不是老太太。
如果是,不用怀疑,那她一定有问题。
鄞君烨碾灭烟头往谷雨澜房间去,远远就看到阮筝在那敲门,“谷阿姨,我能进来看看你吗?”
朦胧的夜色下,女人纤细的身影格外单薄,看得他忍不住舌尖抵了下后槽牙。
月子期就乱出来蹦跶,她就不怕落下病根?
还有身上披的那外套是什么玩意?薄的跟张纸似的,确定不会冻死自己?
气归气,他立即脱下自己身上外套,大步流星朝她走。
很快,裹夹他清冽气息的外套把阮筝罩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