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不手术她还能再撑点时间,但若手术她一个小时都撑不过。
“滚。”鄞君烨看着他们个个一副怕惨了模样,怒戾一吼,随后拨打刑修电话。
刑修听完立即从床上弹跳而起,“鄞少放心,我现在就去求鄞老。”说完他挂了电话往帝城去。
而鄞君烨收起手机后,高大的身影突然往墙上栽,外公手上或许有能救豆芽菜的药,但……肯定来不及。
抬步走进手术室,看着床上那个气息微弱的女人,他单膝跪下,“阮筝,你给老子听好了,不准死。”
他素来鲜少唤她名字,而这一声阮筝就像一股力量突然注进她身体。
缓缓的,阮筝睁开眼,看着单膝跪在身边的男人,她冰凉的小手握住他大掌。
语气是一副交待后事的口吻,“鄞君烨,湉湉我就交给你了,你,会疼她宠她的对吗。”
“你觉得呢?”鄞君烨反手握住她手道,与她掌心冰冷的触感相比,他的手温热的不可思议。
阮筝小手蹭了蹭,她似乎十分贪恋他掌心里那抹温度,胸腔一点点起伏。
眼皮开始沉重,心脏位置的痛楚也逐渐开始肆意扩大,疼得她后背湿漉。
倒吸一口冷气,她悠悠开口,“黎,黎沁,我想见她。”
“呜呜呜,呜呜呜。”话声落下,小宝的哭声就在她耳畔响起,思绪被扰,她艰难伸手摸摸小家伙脸,看向鄞君烨,“还有小宝,我也交给……”
噗。
话没说完她一口鲜血吐出,由于拉扯到伤口,她整张白净的小脸瞬间拧成树皮,皱巴巴的就跟个老太婆似的。
唰的鄞君烨眼底涔涌的湿润再也控制不住,二十多年以来,这是他最无助恐慌的一次,眼睁睁看着面前人儿体温一点点流逝,气息一寸寸变弱。
该死,他该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可以,他想用自己这条命换这蠢女人无恙。
鄞君烨悲痛的几乎窒息时,哭成泪人的小宝突然扯他衣服。
他扭头,见小家伙可可爱爱张开双手要他抱,声音沉重,“别闹小鬼。”
他现在哪有心情抱他,看着豆芽菜如此,他整个身体都像是被车轮狠狠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