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
夜色幕下。
谷雨澜不知道在哪得知阮筝不行的事,强行从床上起来梳洗打扮。
打扮后见自己脸色还是白如鬼魅,她又抹了点胭脂和口红,确定遮住那抹吓人的苍白,她这才满意去了换衣服。
衣服刚换好,房门就被人推开。
鄞鸿见她又是打扮又是换衣服,整个人怔愣住,险些把手上拎着的糕点都掉下地。
这还是谷雨澜吗?还是那个整日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到极致的谷雨澜吗?还是那个整天把他眼睛逗得红肿的谷雨澜吗?
“祖宗,你这又是闹哪出?”鄞鸿哑着声音开口,内心却是激动的。
他有多久没看到她化妆打扮了?不记得了,不过她现在病着,她又作什么?
也正因为病着她还作,所以他给她取了祖宗这个外号。
可不就是祖宗吗,没病着的时候欺负他,病了还是欺负他,他鄞鸿上辈子肯定是欠了她几个亿。
“我要去看阮筝。”谷雨澜怕他看穿自己知晓阮筝事情,故意淡淡道。
但鄞鸿听闻她这话瞬间心绷紧,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试图在她身上看穿什么。
可这女人脸色冷静的可怕,就好像当真不知阮筝情况。
可她真的不知吗?不,在鄞家这些年她早已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这也是为什么贺戴能被她骗的原因。
“鄞鸿,你发什么愣,快帮我联系车子啊。”
谷雨澜蹙眉催促,神情十分不悦。
鄞鸿吞咽了下,然后上前把她扶坐到床上,再递出自己手中糕点,“你不是说想吃李记糕点,喏,我给你买了。”
他好像全然没听到她刚刚说的什么去看阮筝的话,面色冷静。
谷雨澜心口微微泛酸,看着鄞鸿小心翼翼帮她打开糕点,感动得差点飙泪,“你一下午不见人影就是给我买糕点去了?”
她自小最爱吃李记的糕点,但这里距糕点店开车要两个小时之久,所以后来渐渐很少再吃到。
一是没时间,二是路程实在太远,往返车程最快也得四个小时。
久而久之,她都快忘记那糕点味道,却没想她下午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