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黛从未想过有天她会被几十年前的那件事重伤,对,新婚当夜她确实没有落红。
可她跟他解释过,她没有落红不是因为乱搞,而是之前受过伤破裂所致,他也说过相信她。
还说看她生涩动作就知道她没骗他,可现在呢?
果然,男人情动之时说的话就是放屁,根本不可信。
“别他妈在我面前装,你是不是处老子一碰就知道。”
“你……”贺黛被他无情的话气结,眼泪汹涌往下落。
她不是处?不就是那层膜破了吗,她怎么就不是处了,他可以不喜欢她,可以变心,但独独不能羞辱她。
哗啦。
突的,急救室门打开,鄞琨转身焦急询问医生,“怎么样了?孩子保住了吗?”
医生看着他阴戾神色,惶恐摇摇头,“抱歉三爷,我们尽力了。”
其实明眼人都知那孩子不可能保得住,毕竟她下身流血太多。
“滚,都给老子滚。”听闻孩子没保住的鄞琨失控大吼,狠厉在黑眸中疯狂酝酿,他看向跌在地上的贺黛,怒火熊熊。
贺黛这会也心如死灰瞪他,“怎么,想弄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鄞琨磨牙。
贺黛冷笑,“你当然敢,不过我这个时候死了对你没好处吧?”
难得她脑子聪明一回,鄞君烨已死,鄞家大权他势在必得,当然正因为势在必得,所以他必须把人设竖立好。
要不然一波一波的死讯传出,只会让鄞老有借口不把大权交出,而他是个急性子,怕是等不了。
鄞琨眯眼看她,瞳仁里折射出来的寒光浸着肃杀之色,两手握了握,他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背影尽是冷血无情。
贺黛干笑了声从地上站起,拍拍身上灰尘,她往岑朵病房去。
岑朵这会面色很差,白得像鬼一样。
贺黛扔了手上包,上前用力一个耳光扇向她,美目涔着歹毒狠意,“跟我作对,你个小贱人配吗,如今没了孩子我看谁能保你。”
岑朵被她一巴掌打在床角,身子缩了缩,鄞琨有多绝情她知道,所以现在孩子没了她压根不指望他会来护自己。
哆嗦着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