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怎么还敢来鄞家,当真不怕死吗?”
房里,短短几天时日,鄞老却瘦了一大圈,不过那双炯亮的眼睛依然犀利幽深,仿佛能洞察一切。
阮筝看着他,鼻尖发酸,看着他凹陷下去的眼窝和削瘦的双颊,泪意涌出眸眶,“阿烨的事我都知道了,鄞老,请您节哀。”
老爷子叹气,“事已至此我不节哀又能如何,倒是你这丫头,这个节骨眼来这干什么?嫌命长吗,鄞琨连君烨骨灰都敢扬,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你也别指望我能护你,现在鄞家没人掣肘得了老三,老大常年定居国外从不卷入鄞家争斗,老二你知道,自顾不暇。
所以鄞家大权他势在必得,而一旦他得到大权,鄞家会彻底大乱。”
“他那人本性阴狠狭隘,但凡可能挡他路者他都不会放过,你虽然不是鄞家人,对他实质威胁不大。
可坏就坏在你是君烨小子看上的人,他不可能放过你,相反,以他恶劣的性子恐怕还会让你生不如死。”
“所以丫头,听我一劝,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是我不想护你,是我现在没能力护你。
别看现在鄞家一派祥和,可实际鄞琨已经在逼我把大权交出,而我迟迟未交就是担心你,担心你出事君烨怨上我。”
“可你呢,不知死活还往鄞家来凑,真是……咳咳。”
老爷子说到激动之时剧烈咳嗽,阮筝立即给他倒了杯水,“鄞老,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鄞老睨了她眼,接过水声音悠悠,“你有什么话说,你又不是鄞家人,阻止不了……”
“湉湉是阿烨的孩子。”阮筝不紧不慢。
老爷子却被她话震得手上杯里水险些洒出,“你说什么?”
阮筝看着他,不卑不亢,“您没听错,湉湉是阿烨的孩子,亲生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么说来你跟君烨那小子早就有牵连?”
阮筝点头,“您也说了一旦鄞琨得到大权,鄞家会大乱,那我们就借由湉湉身世不把大权交出,相反,湉湉是阿烨唯一的孩子,她才是鄞家继承人。”
“可这样你们娘俩就更加危险,丫头,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