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瞳榆害怕他的原因之一,她曾多次目睹祁钺残忍的样子。

    那时的他不戴眼镜,双眼里的凉薄和残忍让瞳榆恐惧,阴鸷,冷血……

    阴影伴随她整个童年,常常抱着玩偶在被子中哭泣。

    若是不幸遇到打雷天,小瞳榆会发起高烧,汩汩流血的头颅在梦中挥之不去。

    再次见到祁钺时,他带上了副银丝眼镜,那让她害怕的眼神也不见了。

    温文尔雅,疏离矜贵,像书香世家的贵公子,如玉一般美好。

    可瞳榆却更害怕,因为他伪装的实在太好,让不知全貌的人沦陷,让知道一切的她恐惧。

    祁钺垂眼,看她呆愣愣的模样。

    女孩瓜子脸精致绝艳,被吓的桃花眼红了一圈,睫毛不停扑闪。

    昨晚做的太过,她在他身下一直哭,眼圈比这还红……还要潋滟。

    祁钺喉结滚动,轻晒一声,还真是招人疼。

    想到什么他面色凉了下来,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招人疼。

    去酒吧买醉,豪横的包了十八位白斩鸡给她跳脱衣舞,连酒里被下药都不知道。

    瞳榆揉着红了一圈的手腕,大概能猜到是谁下的药。

    宋清姿一贯爱装,终于坐不住了。

    就这么喜欢别人的东西吗?未婚夫,设计稿,你都要拿。

    既然这样,后果自负。

    酒好像只喝了一口  ,便被抢走了杯子。

    “瞳榆。”

    被唤回思绪,瞳榆仰起脑袋。

    祁钺声音听不出情绪:“既然醒了,就算算账吧。”

    瞳榆一喝酒就断片,对于昨晚的记忆稀碎,觉得被下药她还真能干出强迫人这事。

    她垂着脑袋,小嘴叭叭:“对不起,但我也不能完全说对不起,毕竟这种事女孩子最吃亏,那您不也尝到了好处,总之就是对不住,然后您能不能把这件事忘了?不要影响您以后找太太,放心,我给钱的。”

    意思很明显,用完就丢。

    祁钺唇角溢出冷笑,俯身捏起她下巴:“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瞳榆不说话,瞳榆不敢想,瞳榆给不起。

    小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