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方面来说,祁钺是个独自出来创业的小少爷。

    这座令所有人望而生畏的祁氏大楼,在他那位父亲眼里,就像玩具一般,轻而易举摧毁。

    有天把祁钺逼急了,他还真能做出回家继承家业的事。

    做不到碾压,但鱼死网破还是可以的。

    沈澜眉心突突的,也顾不上脖颈上致命的危险。

    抬手对着祁钺后背拍了拍:“祁钺,冷静,沈弋不会的。”

    祁钺手下力道猛然收紧:“当初你说过的,不会暴露她的存在。”

    裴九宴会上,沈澜见瞳榆第一眼就产生了浓厚好奇心。

    奈何祁钺将人保护的太好,近不了身,只能和他做个交易。

    他在保证不伤害瞳榆的前提下,可以当她的保镖。

    交易是:永不说出瞳榆的存在。

    尤其是沈族的人,他的大哥三弟。

    可现在沈弋来了,并且是带着来见瞳榆的目的。

    祁钺怎能不慌,凡事能威胁到瞳榆的事他都慌。

    沈澜白眼都被掐出来了,入眼便是祁钺猩红嗜血的那双眸。

    眼镜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碎了。

    沈澜觉得,他好像低估了祁钺对瞳榆的感情。

    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字:“有本座在,不会。”

    这个本座,不只是指的他一个人。

    而是世界暗地组织的所有人,都会保护瞳榆。

    得到满意的答案,祁钺松开手。

    夜色下,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雾蒙蒙的看不清情绪。

    沈澜缓了几口气,才道:“那个宋荣在猪圈里。”

    祁钺长睫微颤。

    沈澜便将今天的事说了出来,“我已经让那边的兄弟去海岛了。”

    “嗯。”

    祁钺起身,姿态清贵地向外走,“辛苦。”

    “哎——你去哪儿?”

    汗水将祁钺单薄的衬衫打湿,肌理分明的纹路在腰腹若隐若现。

    不太正经的语气带着些炫耀:“当然是,回家陪老婆。”

    沈澜炸了,狂野妖治的面容一瞬破防。

    “你他妈得意什么,那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