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软趴趴的大狗狗,要哭了。

    还是沈夜会维护弟弟的尊严,拿起鸭舌帽快速给人戴上。

    努力不去想那秃掉的一大块,他道:“没看到。”

    沈澜也意识到玩过了,把他手里的小龙虾接过来,睁眼说瞎话:“是啊,我也没看到。”

    沈弋那张拽脸更红了,脚步飞快的上了车。

    上车以后,整个人就窝在车后座角,大长腿委屈的伸着,用抱枕挡住脸,垂脑袋闷闷。

    显然,大狗狗碎掉了。

    沈澜想了半辈子伤心的事才忍住不笑,安慰道:“没事,二哥今晚带你种头发去。”

    不曾想,缩在角落的人将脑袋埋的更低,甚至还蹬了下大长腿表示抗议。

    沈夜骨节分明的手掌控着方向盘,磁性的嗓音问:“谁弄的?”

    沈澜一挑眉,意味深长摸了摸自己脖颈。

    掐他脖子还薅秃沈弋,尤其沈弋还这副样子,除了那死丫头他想不出第二个。

    将脑袋埋在抱枕里的沈弋闷闷开口,“自己薅的。”

    这声音又闷又哑,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欺负。

    沈澜啧一声,直接将抱枕抽了过来,“一个大男人,坐起身来!”

    沈弋不理他。

    沈澜摆起了架子:“起来,不就是几根头发!”

    沈弋继续埋头。

    沈澜亮出绝招:“妹妹找你。”

    沈弋磨蹭了会,暗搓搓伸出手,快速将手机抢了过去。

    沈澜瞧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给气笑了。

    沈弋将手机窝在和自己一样的小空间里,光照亮了他的脸。

    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耷拉了下来。

    沈澜的手机,那当然是瞳榆找他的。

    当然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什么时候回来,嗷嗷待哺。

    沈澜掀了掀琥珀眸,直勾勾盯着开车的沈夜,话却是对着沈弋说的,“让她自己下来拿,要那么多东西。”

    沈弋快速撤回了那句‘等着’改成了‘自己没长手?下来拿!’

    将一切听的清楚的沈夜背脊挺直,方向盘悄然被握紧。

    他的眼型偏狭长,眉骨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