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浓烈的锋刃戾气格外熟。

    在骄阳烈日下走了一路,很是疲惫的沈老太爷和六位长老瞬间挺直腰板。

    此乃重地,应当怀有肃穆敬畏之情,容不得丝毫亵渎。

    只有瞳榆埋头,又啃了口巧克力球。

    香醇浓厚~

    沈夜不喜这里,但身为家主,不想为,却不得不为。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能表达出他想表达的……

    沈夜回神,微不可察压了压唇角。

    骤然冷声道:“还不过来。”

    瞳榆被吓得一激灵,巧克力球‘啪嗒’掉地上。

    救,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沈老太爷怜惜,遂沉声道:“开祠堂吧。”

    室内

    沉香醇厚,烛火摇曳。

    一块块黑色牌位层次分明立着,楷书字体平直,结构严谨,十分威严庄重。

    两边各坐的三位长老,脊背挺直。

    常年久居这里的老人弯腰走出来,她白发苍苍,直达腰部。

    拐杖一下一下点在里面,她将一本黑色册子放在了沈老太爷的手中。

    老太爷对她很是尊敬,弯着腰接的。

    一位长老开口,她犀利目光,直视瞳榆:“跪下!”

    瞳榆眨眨眼,平静目光望着前面有些新的牌位。

    沈君,白翊。

    父母吗?

    唔,不太想跪呢。

    又有一名长老开口,皱眉盯着她:“跪下,怎如此没有礼数!”

    沈夜闲闲找了个座椅,把玩起了腕上银镯。

    按理说,他该和瞳榆跪的,就算是家主,也是小辈。

    但是,他们怕他。

    当年新晋家主沈夜,不顾一切,废除家规。

    一把火,烧了半座祠堂。

    这六位长老看似架子大,对沈夜的恐惧却到了骨子里。

    对他发不了火,那两个弟弟他更是护着,那就只能冲着这个傻子咯。

    人总是欺软怕硬。

    瞳榆歪头,不知从哪又掏出了个巧克力球开始啃。

    无论他们说什么,她就像个小仓鼠一样卡次卡次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