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灯下,瞳榆脸侧格外诡异,活像是要掐死祁钺。

    她幽幽道:“不管你睡没睡,醒没醒,你就是睡着了。”

    闭眼睡觉的男人一动不动,依旧闭着眼,睡的很沉。

    瞳榆呵笑,弹了弹他鼻尖,穿着拖鞋哒哒哒出去。

    门被轻轻关上,声音微弱。

    床上躺着的人睡的很沉,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夜间很黑,皎月银白,繁星点点。

    这是瞳榆来到国后,看到的星星最多的一次。

    她来到了那棵紫藤树,独自坐在了实木长椅下。

    庄园很大,一眼望不到头,紫藤树很大,牢牢将她笼罩。

    曾经,那个少年也是独坐在这,白衬衫黑西裤,一坐就是一整天。

    瞳榆忽然明白,那时候的少年应该比她还爱看书。

    紫藤树枝叶繁茂,稍一伸手,一串紫藤花就落了满手。

    瞳榆心绪冷静了会,忽然想。

    这棵树百年了,祁钺常常去紫藤花廊,是在想家吗?

    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自己父亲吧。

    说谁谁就来。

    祁魇重重咳嗽一声,沉声:“这树好看吗?”

    瞳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大半夜的还以为鬼呢。

    祁魇阔步走来,双手背在身后,又问了句:“这树好看吗?”

    瞳榆惬意地晃了晃腿,歪头轻笑:“当然好看。”

    祁魇想到这树的来源,恨的牙痒痒。

    对着瞳榆就发火:“你知道你今天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瞳榆愣住了。

    就像个犯错事的孩子,无措极了。

    愧疚爬上祁魇心头,他刚要说话,便看到瞳榆拿起了手机。

    女孩垂头嘚吧嘚,“那真是对不住,给您添大麻烦,我这就叫上祁钺回z国逃难,保证再也不回来。”

    这欠儿欠儿……

    还真是和他那儿子像,祁魇嘴角小小勾了下。

    可能他也是有点受骂体质在身上的。

    今天愣是将瞳榆看顺眼了,勉为其难说了句:“沈家的死士一直在暗处盯着,若真想杀你,在你进沈家后,在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