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呆呆望着,微颤的眼睫湿漉漉,染着点点水渍。

    细细软软的嗓音还有些鼻音:“哎,你还挺可爱的。”

    祁魇脸色阴沉沉,盯着瞳榆狠声:“我是你爸!”

    瞳榆撇撇嘴,“哦,老伯。”

    祁钺不叫,她也不叫。

    祁魇狠狠拧起眉,凌厉的眉宇狠狠瞪过去:“你也就是仗着我儿子宠你,才肆无忌惮。”

    瞳榆晃了晃小腿,愉悦眯眼,声音都轻快了:“是呀!他不宠你吧。”

    祁魇:“……”

    他起身就走。

    瞳榆揪了串紫藤花把玩,眸光若有所思。

    祁魇不像传言中的那样,骨子里还是有柔情的。

    他一定对自己心爱的人很好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

    凌晨四点。

    瞳榆穿着拖鞋蹭蹭蹭回主人楼。

    路上被一道灼热的视线注视,瞳榆仰头朝他挥了挥爪子。

    祁钺趴在窗台,支着下颌盯着瞳榆,像个望妻石。

    手机传来消息,沈夜从手术室出来了。

    祁钺勾勾唇。

    爽了。

    沈夜不吃点苦,他这心里恶意终归是不满足。

    门被推开,瞳榆探出颗脑袋:“你醒啦。”

    祁钺懒散扬了扬眉,长腿一伸,就坐在了窗台上:“夫人不准我醒吗?”

    瞳榆呲了呲小白牙:“我哪有。”

    台上的男人随性慵懒,睡衣松垮,像极了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哥。

    他张开劲瘦的双臂,嗓音缱绻温柔:“过来抱抱。”

    瞳榆听话地走过去,路过柜台时看到了慕容晚送的礼盒,也顺手拿了过去。

    祁钺将人一把抱入了怀里,双臂圈紧她的腰。

    祁钺很喜欢抱瞳榆,喜欢用长臂将她的腰肢圈入怀中。

    瞳榆手肘撞撞他:“哎,你说这里面会是什么呢?”

    祁钺帮她撩了撩碎发,附耳轻声:“瞳宝喜欢什么礼物?”

    瞳榆歪头想了下,随即晃了晃腿:“没有哎,我什么都不缺,想要的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