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沈夜一身正式西服,刚刚成年的他居高临下,“母亲,她已经死了。”
少年不紧不慢抽掉她手腕上的银镯,将象征家主之位的东西,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交易,忘了吗?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他声音冷彻阴寒,当着沈君的面戴上了镯子,“现在,是我的了。”
沈君嘴里溢出鲜血,瞳孔涣散,颤抖抓着他的手厉声嘶吼,“你这个附属品,这不是属于你的!!”
“不是……”
她到最后咽气,都还在喃喃着。
沈夜垂眼,看着瞳榆抓住了他的手,银镯与她近在咫尺。
好几杯烈酒下肚,他整个人都有点神志不清,脑袋一阵阵刺痛,那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最痛苦的记忆疯狂攻击他。
平时最不愿面对的事,一朝之间全部抛出。
沈夜心口发疼,眼眸憋的猩红染泪。
再强大的沈家主,他也是人,有七情六欲,有血有肉,他也会恨会怨。
瞳榆闭着眼,手碰到了他的银镯。
这是完全是睡梦中的下意识动作,却硬生生逼的沈夜额角青筋凸起,怒火翻涌,骤然将自己的手抽开。
手掌掐住瞳榆细嫩的脖颈,用力,他几乎是嘶吼暴怒的,眸底阴鸷:“沈君!”
现在他的眼里,瞳榆就是沈君,他又回到十年前沈君去世那天。
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压恐惧,霎时让瞳榆惊醒,强烈的窒息感席卷着她,“呃…你……”
沈夜面容狰狞,越发用力地掐着她,带着暴虐的恨意,“你该死。”
瞳榆用力挣扎,双腿不停蹬着,大脑针扎般的刺痛让她逐渐缺氧抽搐。
拼着最后一丝意志,她想去碰戒指,却被沈夜用力扭扯手臂。
“咯吱。”
侵入骨髓的疼痛让瞳榆仰起头,嘴里发出一声呜咽,泪水流出。
细白的手臂软软耷拉了下去。
彼时。
沈澜和祁钺下车,两人闲聊着。
“这种糟心事,要我说就把那人杀了就行,这么磨叽。”
祁钺提着个小蛋糕,淡淡道:“放长线,钓大鱼。”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