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独留下沈弋站在门外。

    室内的沈澜一拳打在墙上,额头遍布细汗。

    不能去,不能去。

    他知道瞳榆的性子,也知道去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将永远失去妹妹,彻底没有挽回的机会。

    她怎么会去救差点掐死她的人。

    就算同意了,这不是逼着她断绝关系吗?

    沈澜痛苦地闭上眼,身子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室内灯关了,沈夜病床旁的大片仪器红绿光芒不断,密密麻麻。

    仪器时不时的一声‘滴’都像是催命符般逼他做一个选择。

    翌日,雨停了。

    瞳榆胳膊刚被换过药,小兔子抱着根芹菜咔咔咔啃。

    祁钺进来时就听到一声声‘霉球,霉球呀’。

    看样子今天心情很好。

    祁钺步伐很快,眉眼微扬,“宝宝,这只兔子是改名了吗?”

    瞳榆点着脑袋,脸色好了很多,“我觉得,我之前一定是脑抽了,怎么能叫自家宠物倒霉球呢。”

    祁钺弯了弯唇,俯身吻了吻她眉眼。

    “可是傻宝宝啊,霉球也是倒霉的意思,唔,也可以是发霉。”

    瞳榆没好气咬他唇瓣一口,去桌子上拿了个草莓,足有拳头大小。

    “是莓球,莓球,草莓的莓。”

    祁钺笑出声,拂过她长发遮住脖颈的掐痕,脑袋蹭着她道,“原来是莓球,那这名字真好听,不愧是我家宝宝起的。”

    话是这么说,撒娇的莓球却被他滴溜着扔到了一边,嫌弃满满。

    趴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的莓球??

    当看到床上的场景时,它顿时羞羞脸,唧唧着一蹦一跳躲进床底。

    咦惹,羞羞。

    瞳榆上衣被解开了一半,身上埋了颗脑袋,粘人腻歪的很。

    “唔……”

    控制不住发出娇声,瞳榆左手推着他,眼尾发红,沁出了些水渍。

    祁钺闻声往上亲,一点点吻过青紫的脖颈,到苍白的软唇。

    声音彻底被堵住,攻城掠地,唇舌交缠。

    忽然,牙齿叼着瞳榆的唇瓣重重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