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就来到亭子前,喉咙像是被堵住,涩然又难受。
“妹妹……”
他想跟她道歉,想问她病情如何,可却都说不出口。
明明他是站着,瞳榆是坐着,却给人一种低声下气,可怜大狗狗的感觉。
瞳榆没什么表情,量身定做的病号服宽松了很多,声音有着明显的疏离,“让他走。”
几个护工一听,立马放下花痴。
走过去挡住视线,伸出手道:“先生,私人地区,请勿打扰。”
沈弋偏过头,又往前走了步,眼底涌出热意,“我不走。”
说话时,尾声有些颤,感觉随时会流出泪。
护工都有点心疼,不过还是竭力阻拦,甚至是大声呵斥。
“先生!你再这样我们要叫保安了。”
“出去出去,私人医院不接待外人。”
很快,这动静就引来了祁南等人的注意。
沈弋很清楚感受到了浓烈杀意,看着瞳榆又叫了声妹妹。
瞳榆眼睫轻颤,转头撇开了脸。
目光所及,近处湖水静的像是一汪死水,波澜消散,浸满无法言说的痛。
沈弋口中蔓延着咸涩难忍的血腥苦味。
最后,他将一个玉瓶放在了桌面,背影挺拔,却有种孤寂的荒凉感。
凉风袭来,卷着枯叶发出声音,好似连风都在凄清呜咽。
“哎呀,起风了。”
护工散开毛毯披在瞳榆身上,“太太,我们该回去了。”
瞳榆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嗯了声。
倏然,脚步一顿,踩到了个东西。
黑色打火机落在草坪,上面有几道清晰的指甲划痕。
瞳榆眨了下眼,眼睑好似染了层晶莹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