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剪了些花,打算放在卧室里。

    骤然一道声音传来,是祁北的呼喊,“不好了不好了,太太的师傅满身是血回来了。”

    瞳榆手一松,剪刀滑在了地上。

    祁钺匆匆下楼,家庭医生也赶忙过来,就连祁魇也惊动了。

    偌大的客厅内,仄而勒恪唇色苍白,一身银丝绣线长袍都被血迹洇湿,了无生气。

    嚯嚯桀桀瘫在地上,看到他们紧绷的神经一松,唇瓣颤抖:“别,别送医院。”

    最后他们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瞳榆眼眶霎时红了。

    夜夜祈祷,时时盼着,就希望他没事,可还是出事了。

    祁北等人将仄而勒恪抬到沙发上,家庭医生赶忙查看,并检查了他的全身。

    最后他都有些恍惚了,瘫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怎么可能……”

    瞳榆咽下酸涩,哑声问:“你说啊。”

    另一位家庭医生道:“先生身上的血是烙烫所致,皮外伤,瞳孔和脉象正常,但……我们也不知为何昏迷。”

    祁魇沉声:“你们出去。”

    “是。”几个医生出去后,室内陷入死寂。

    良久,祁魇才道:“输液吊着吧,我们做不了什么,一切还是要看他自己。”

    祁魇也走了。

    瞳榆走过去,小心翼翼碰了碰仄而勒恪的手腕。

    冰的,很冰,没有一丝温度。

    祁钺眼神微暗,轻轻给瞳榆擦着眼泪,“瞳宝不哭,或许他只是睡着了,很快醒来。”

    瞳榆眼泪止不住落,“祁钺,他性命垂危来了我这里,我却救了他。”

    祁钺道:“不管他是不是要你救他,现在都不是哭的时候,书楼里,他给你留了很多笔记。”

    瞳榆哭声顿住,转身就跑上楼。

    祁钺没跟上去,叮嘱了佣人几句,转身出了门。

    沈家

    沈夜原本在公司的,但被祁钺强制叫了回来。

    【回来,她哭了,眼睛哭的像红气球。】

    就这一句话,足以牵动三个人的心,仅仅半小时,都集齐。

    祁钺坐在沈夜的书房主位上,双腿交叠